麥金公路坍方,造成傷亡
我則在接連四天的忙碌之後,第一天可以睡到自然醒的無所事事
晚上看到姜薑在網上的留言說他已經和宇都宮聯絡上
想說打個電話恭喜關心一下,想不到公主和臭姜薑正前往基隆找宇都宮的路上
早就跟他說去找宇都宮前要跟我說
因為關於開始騎車以來的許多緣分
都太過巧妙,能夠見到宇都宮夫婦和認識姜薑,參加鐵駱駝
真的是結合了夢想和機緣令人欣喜
省略掉訐譙姜薑的一段,
晚上七點四十,我剛和我爸吃完晚餐
我媽正從桃園員工旅遊回來的路上,外面下著傾盆大雨
姜薑好玩性的問我要不要去,我第一個念頭是
打給慧妮!因為我們一起在往南回的路上與這對熱情的夫婦相遇
兩個人的互動和天氣地形少了一個沒有這樣的相遇
結果慧妮還在工作,跟朋友約好了要游泳
最快也要十點,他沒有帶任何出外的裝備
所以她拒絕了。
掛掉電話,我真的要一個人住宿不明的在傾盆大雨的晚上趕去基隆嗎?
那個意義是什麼?我打給我媽,試探性的想要問問他的意思,其實也希望他給一些建議。
先換來一聲『神經病』接著說
『當然不要去,你在家等我』
於是我緩緩說出:『我決定了,我要去基隆。』
然後電話就被我媽給掛了。


我要趕8點44分的火車,夜雨之中搭taxi往松山車站
沿途路上車窗上的水和著台北詭異的燈光,我很奇幻
匆匆買了月台票問了剪票員便衝往月台
結果火車延遲了20分鐘,於是不管什麼交通方式
從台北或是松山出發都是一樣的。



九點零五分,火車終於來了。
我站在復興號的車廂冷氣前面,一直想著
為什麼我現在在這裡?為什麼我要過去?
腦中千千萬萬的為什麼,我不知道。
汐止站到了,下車的阿姨們告訴我
基隆要一陣子,要我進去坐坐。
從沒在這個時間搭過火車,有許多學生和下班的叔叔阿姨們



此刻的我,究竟是孤獨的還是滿溢的?我感受到腎上腺的分泌
但是卻沒人能夠聽出我的期待與擔心,但其實我又並不那麼介意沒有那個人
要不是Kelly姐提醒我一個故事,我未曾遲疑過那些你們看起來很特別的時刻
對我而言是如此的親近卻又平凡,有點溫暖卻又如此冷冽
我坐下後發現原來復興號的腳踏板陽春的如此可愛。
七堵、八堵、基隆站到了。上次來這裡
是我兩年前我剛離開愛樂一個月,和邱fish坐夜船去馬祖散散心
第一次坐大船讓我相當興奮,小邱沒看過如此興奮的我在後面偷偷笑著


一樣大雨滂沱的日子我又出現在基隆港,這個海水很臭的地方。
補了票搭上往和平島的車,基隆是一個人和車都很多的地方
說是陌生的擁擠,卻又擁擠的熟悉。我像個不知所措的台北人
卻一如往常演練著我所熟悉的混亂和擁擠。
我在正濱路下車,海上美術館的主人賈大哥
出來接我,基隆不遠、海邊不遠,即便雨繼續下著。
卻在我未曾想清楚的時候我便持續的接近著和遠離著
賈大哥先帶我去一間像餐廳的地方,姜薑公主和宇都宮夫婦正在討論關於協力車的事情。


仔細一看宇都宮的車子許多的小關節,都是很儉樸的巧思
比如說割開的礦泉水瓶所做的檔泥板,夾在煞車線上的曬衣夾還有卡在上管半人身高的實心木腳架
聊了一陣子以後,賈大哥說應宇都宮夫婦要求,我們今天就睡船上-海上美術館。
搭著賈大哥的小發財我們到了海邊,黑夜中,停泊在港口的正是海上美術館。
今晚我們的落腳之處,便是比上半身還短的上下舖船艙。
下榻之後,宇都宮和姜薑公主便聊了起來,兩對充滿夢想的伴侶,
台灣是宇都宮十年環遊世界的最後一站,而姜薑公主卻正要啟程
一樣的是堅持要使用協力車。很理智的我並沒有在那邊吶喊
『那我呢!!??』之類得,此刻我知道-我還小

於是我請賈大哥帶我參觀海上博物館,這是一個蒐集年畫的博物館
利用一艘改裝過的漁船,長期停留在基隆港。
一樓裡面,布置得相當用心。有各式各樣的年畫
舊式的床鋪,陣頭的盾牌和花籃。各式各樣的鐘魁和門神和拓印。




賈大哥也不虧是執行長,信手拈來便是連篇對行船知識和年畫習俗滔滔不絕。
二樓則是布置的五零年代風格的廚房,很有已經倒了的台灣故事館的感覺
再往船頭走便是輪機長室和船長室和通訊房,在賈大哥的口中
我看到一種產業的沒落以及另外一種人文的投奔色彩,融合在一種生命之中
並且與其他生命交融。參觀完之後,我就和賈大哥坐在以前的急速冷凍艙的門口
聊到深夜一點,而宇都宮和姜薑也還在聊天。
終於賈大哥有事離去後,我們也認為該睡覺了,在一陣七手八腳的亂照之後

約莫兩點,我們睡上了這奇特的床鋪。
乘著這艘即將去環島的船載著環島過的我們進入夢鄉。




隔天一早,我和公主姜薑陪宇都宮前往台北與郭叔會面。
見到郭叔是第二次,鐵駱駝時雖知道他有請我們70人吃一頓飯
卻沒仔細看看他長什麼樣子。但是這一切的相遇和搭上線對我而言只能說是太過巧合。
郭叔先請我們一行人去天津大飯店樓下等喝咖啡
等到十一點半再前往肥田屋吃鰻魚飯。
鰻魚非常不錯,菜更是多的嚇人。能夠比我更會餵人者,可謂驚人也!
郭叔也是個奇人,在自由車協會當義工了20-30年
55歲開始帶團環島。
1996年宇都宮夫婦首次來台灣用協力車環島,跟著郭叔的團。
那年,郭叔帶了兩百個人一起單車環島
2006年,也就是十年後我亦參加了這個團體的後繼-鐵駱駝
橫跨了四分之三個世紀,郭叔的身上卻一點都看不出他的年齡
流利的跟我們用閩南話、日語以及英文交談著。
他告訴我今年他會和鐵駱駝一起騎。我也期待再次與鐵駱駝的伙伴們相遇。



下午將近五點,姜薑公主和我決定先行告退。步出了飯店,我在台北街頭
卻勉強可以忍受台北車站那該死的擁擠人潮。
我回到家的路上,總覺得有些東西,很近;有些東西,很遠
珍惜,就連台北基隆都只是一瞬;退卻,卻連一個屋簷下都難以看見
回到家裡,冰箱裡的西瓜被吃掉了。沒人理我,所以我在這邊打網誌。
我不曾認為我那邊不理智了,至少在玩樂上面一直如此
難以被接近,不是我該承受的。但是會難過,我懂。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